坐在马车前面驾车的?男子回?头看?了一眼,而后?扬起马鞭喝道:“驾。”
破败的?官道上?,渐渐的?只能闻及马蹄空响。
越是靠近边城,地上?的?荒草便越萎败, 连着月色都要清寂许多。
翌日, 晨星将落, 两人的?马车终于缓缓没入边城。
连振衣驾着马车驶到早已托人买下的?院子, 算算时?间, 别笙身上?的?药效应该已经过了。
他揭开帘子进入车厢, 本是想?要将人唤醒, 探身之际却发现了不对。
别笙的?身子紧紧挨着车壁, 露出的?侧脸和脖颈晕着红潮, 连着唇上?也起了裂痕。
连振衣见情况不对,忙碰了碰他的?额头。
一片滚烫。
他拍了拍别笙的?胳膊, “醒醒。”
似是感到有人靠近, 别笙下意识的?蜷了蜷身子,密匝匝的?睫毛也颤着, 几乎是带着一种伶仃的?姿态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 才半掀了眼皮朝着连振衣睇来一眼,眼角栖着水色,低眉间又?倏然落下。
好不可怜。
连振衣蹲在旁边, 垂下眼睑看?着溅在指尖的?一点湿痕, 目中焦色与冷然糅杂。
半晌过去,男人终于还是将人给提了起来。
只别笙生?着病, 又?叫人拎着后?领,哪里能好受。
蹙着眉不说,嘴里也不住哼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