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笙哪里会这个,他?想要摇头但又怕沈长龄的伤势加重,“不能等明日去医馆吗?”
“恐怕不行,”沈长龄心知伤口浸了水若没有及时?处理,命没了都有可能,何况奔波之下也不知能不能寻到医馆。
别笙攥着手?指,尽管害怕还?是?颤着声?道:“我试试。”
“那来吧。”
两人失踪的这段时?间,巫庭早已带着人脱身,徽帝那边也收到了消息。
营帐之内。
豫章王垂立于下首,目中隐隐浃着惊怒,细细看来,却是?担忧更多,因着在帝王面前,强自克制着道:“今日乃天子?巡狩,那贼人都敢如此行事,可见其狂妄猖獗,如今长龄与别侍郎家的公子?一并失了踪迹,我……”
他?说着跪了下去,“臣只长龄这一支血脉,还?请陛下做主。”
说到最后,神色悲痛,话音几乎带了哽咽。
徽帝哪能看着他?跪下去,忙起身走下台阶将?人扶起,先是?震怒,紧随而?来的便是?与豫章王同出一辙的担忧,“皇兄何至于此,长龄亦是?我从小看着长大?的孩子?,我焉能不管?”
豫章王紧紧握住徽帝的手?,力?道大?的惊人。
徽帝拍了拍豫章王的肩膀,“皇兄尽管放心,我必会严加探查。”
豫章王半阖了眼?,待心绪稍平,重新跪下伏首道:“多谢陛下。”
等人离开之后,徽帝忽然抬眼?,问了一句,“你说……世子?是?真的被人追杀,还?是?皇兄自导自演的一场戏?”
他?说到后面,口吻已是?带了肃杀。
灰蒙蒙的眼?中,冷得紧,仿佛淬了雪里不化的寒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