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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别?笙离开后,他巫庭低头看?着被别?笙碰到的肩膀,手?指放了上去,唇角也泄出点笑?来。

盏茶时?间过去,别?笙换了身素色的交领长袍进来,前襟、袖口镌着天水碧的波纹,文雅蕴藉。

他走到巫庭面?前,递过去一个黄杨木的盒子,“殿下,这是二?百三十两,不知道够不够用。”

巫庭看?着眼前的盒子,没想到他准备的这样?快,是以多问了一句,“你那里还剩多少??”

别?笙老老实?实?道:“二?三十两。”

那就是几乎将全部的银钱都给?他了。

巫庭看?着这方巴掌大?的盒子,一时?间心?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,有一点热,也有点软。

他扶住自己的额头,想说什么喉中却有些?梗,拢共就这么一点儿银钱,还分?了将近十之八九给?他,“还够不够用?”

“够的,”别?笙掰着手?指跟他算,“我平日也不买什么东西,笔墨纸砚、衣食住行都有母亲操持,没什么要用银钱的地方。”

巫庭眼底波澜内敛,“方才不是说要画竹子么,过来,我教你。”

别?笙闻言忙将盒子放下,转到了书案后面?。

巫庭没有让别?笙直接上手?,而是先问了他:“你以为画竹最重要的是什么?”

别?笙垂目思索了下,道:“世人都说百节长青之竹,想来应当是它的那一段傲骨。”

“只有一半,”巫庭铺开一张宣纸,“竹有君子之德,亦有大?王之雄,虚怀若谷更不乏筋骨,所以画竹时?,既不可过于刚直,也不能过于弯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