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有几分凄惨。
等涂完下巴,还有手上的。
上着上着,沈长龄心里蓦的生出一股子荒谬来。
他冒着骤雨去兰台院,心中打着要收拾人的想?法,到了之后却叫别笙不知?怎的给糊弄了过去,反倒是自己惹了这两处伤,临了还得去给人家送伤药。
真是……
昏了头了。
想?到这里,他揉了揉额角,“啪”的一声将药盒合上。
这场雨直到翌日辰时才算歇下,新雨之后,上下一片明净。
别笙躲在熏暖的被褥里,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哈欠,昨晚他睡得不怎么?踏实?,一直梦见有个坏东西追他,别笙蒙着头思索了一会儿,把原因?归咎到了沈长龄身?上。
十九端着盥洗之物进来,见才叫起来的人又钻进了被子里,着实?无奈,他将铜盆搁在木架上,回?头道:“少爷,你昨日便没来得及回?府,今天若再回?去晚了,老爷怕是要生气的。”
别笙不情不愿的推开被子起来,小声嘟囔道:“昨日下雨,我赶不回?去情有可原,父亲他又不是不讲道理,如何?会因?为这一点小事就?训斥于我?”
他嘴里这样说着,穿衣裳的动作却是一点不慢。
十九看他口不对心的模样,笑着给他打理衣裳。
等别笙收拾完已经是两刻钟之后了。
转入花厅时就?见夏元淳已等着了,不止是他,巫庭也在。
两人分坐主位,默不作声的喝着茶,就?是不说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