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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?这样说我便?放心了, ”沈长龄吃了一记软钉子, 唇边的笑淡了些,他拾起案上的双龙方壶, 微微躬身将别笙方才饮尽的杯盏续上, “只方才与笙哥儿凑巧遇见,聊了两句后发现颇为投机, 不知可否腆颜坐在这里, 让我略尽地主之谊?”

食案偏长,三个人是可以?坐下?的。

但别笙看着这个不请自来、还讨嫌的人,没忍住插了一句, “我如何同你……投机了?”

这怎么还带自己臆想的啊!

沈长龄听别笙矢口否认, 将杯盏往他跟前推了一下?,“笙哥儿方才连茶也不喝了就要同我一道上来, 原是我会错意了吗?”

别笙听着这番颠倒黑白的话,气得胸脯起起伏伏,凝目时眼底火光摇曳,晕的眼尾一片迤逦。

只到?底还有两分理智在,没能在大庭广众之下?说出太?难听的话,“那佛经也说一花一世界,连朵花都能自成一界,世子沉醉在自己的想法里也不奇怪了。”

这话说的真真又促狭又刺人,若不是巫庭在这里,他又实在太?气,大抵是不敢这样回嘴的。

沈长龄也是一愣,往常别笙在他眼里便?是那副鹌鹑性子,被欺负了也只会忍着,现下?见他这样伶牙俐齿,不由哽住了。

他转目看向巫庭,咬牙道:“五殿下?的意思?呢?”

“世子既是与别笙相投,便?该问他的意见,”巫庭说着似有两分无奈,“我这伴读主意大的很,我向来是管不住的。”

沈长龄看着两人一唱一和,目中沉着点翳色,“既如此,我便?不打扰了。”

语罢拂袖走到?了旁边的食案,正是夏元淳所坐的那张。

他看着被赶到?这一桌的沈长龄,目中泄出两分笑意,“世子何时这样不招人待见了?”

迎着夏元淳看笑话一样的目光,沈长龄环视一圈后道:“昨日?听你说要邀一位同窗来这里,怎么不见人?”

这话就是故意寒掺夏元淳了,要说沈长龄不知道这位同窗是谁,连他自己都不相信,就是因?为知道他才会来参加这个没甚意思?的筵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