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庭懒得与他折腾,随他去了。
别府。
暮色四合,别父提着一盏料丝灯独自去了涌兰苑。
绕过长长的回廊,再打个弯便到偏厅了。
可别父的脚下却有些踌躇。
不等他思量些什么,别母的侍女已经将他的消息禀了过去。
不多时,一位妆着婵鬓的少妇在月色下翩跹而来,举止娴雅,目中犹带两三分笑意。
见到别父后,与他并排走向厅内。
“这般晚了,稚奴还未下学吗?”
别父摸了摸鼻子,不知该怎么跟妻子开口。
别母与别父相知多年,哪里看不出他的不对劲,“夫君?”
别父叹了口气道:“今日十九来禀报说稚奴今日宿在宫中。”
别母闻言脚步停下,一双秋水目横向别父,“如今夫君可高兴了?”
别父哪里知道别笙这样记仇,还是记他老子的仇,只对昨日惩戒一事并不后悔,他看向别母,神色颇有些认真,“夫人,我知你素来疼爱稚奴,只溺爱助长其自肆之心,若坏了心思,再行教导便很难了。”
别母方才本是与他玩笑,此刻听他这样说忍不住为儿子辩解,“稚奴只是书读的不够好罢了,他品性良善,你打他罚他,稚奴也不过是宿在宫中,不曾忤逆于你,何至于说的这般严重?”
别父道:“月娘,我这分明是防患于未然。”
别母不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