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他直接驱马走掉。
江妩站在原地,回过味来听出他对她先贬后褒了一番,不由又气又笑。
回了房,四下里安静得可听花叶绽放的声音似的。
她在灯下看那信,开头写着她的名字,端稳如松,一封给她的通行证似的。
轻飘飘的一张纸落在手里,简直像是做梦似的。
她一晚上心事重重起来,第二天也没了兴致去玩。
本想先去同表姑母商量,可后来裴弗舟同她说,教她事成前不要随便同人讲。
只好压了压,一个人犹豫起来。
很快到了春选那日,裴弗舟早早地就在宫门等了。
一拨接着一拨的人从偏门进去,可迟迟不见江妩。
他抱臂靠在树下,不由担忧起来。
她这是太紧张,所以不来了么?或者,她最后不愿意选这样的路,还是要回家去。
最后一拨女郎依依地进去,他开始心焦,嗓子里像塞了一团棉花。
朝御街张望着看了半天,心里没了底。
正失神,总算见有个身影往这边小跑过来,裙衫飞扬,环佩灵灵。
他一眼认出来,心头一松。
两步迎上前,忍不住无语地对她叹,“祖宗,你可真行。这是宫廷天家的春选,你都敢睡到现在,居然最后一个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