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弗舟倒好,很快自我宽怀起来,没有进一步做什么,只是垂眸打量她的脸。
半晌,他嗤鼻一笑,只是翻手反握住她一把冰冷的指节,攥了攥。
故意压低了声,道:“知道么,今日这右武侯府,除了你和我,一个人都没有。”
“”
“就算有,没有我的允许,旁人也不敢进这间屋子。”
“”
“那你觉得,你今日能逃得掉吗?”
“”
其实他本想吓唬吓唬她,并没有旁的意思。
谁想,她似乎当真了。
耳边只听江妩一声冷冷的哂笑,他垂眸仔细看。
江妩慢慢地将手指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,不动声色地放到两侧。
她躺在他的眼下,看起来是不会反抗的模样。
只是她憋了口气似的,也不知鼓足了多大的勇气,此刻有一种任人鱼肉的妥协与认命。
可那眸子里分明只有无尽的冷淡和决绝。
她颤了点声,可还是尽力挤出一丝蔑视的浅笑,硬着嗓子道:“是。我是比不过你。你一向自视甚高,想要什么不是唾手可得?平日一副清傲孤绝的皮囊,原来和那七皇子也差不得多少。我错信你,是我逢人不吉,权当一个大大的教训!大不了完事后,我立刻去慧安观里做女冠去!一样的清清静静,一样的自在安稳。”
裴弗舟闻言轻笑,只随口问道:“嫁给柴锜或者旁人,同去做慧安观礼做女冠比,你更想要哪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