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基何在?眼前只有突骑施这个硬骨头。
裴弗舟有点头疼,绕来绕去,怎么又成了苏弈的叔舅二人身上。这战事办妥即太子的大功,输了,怕是要风雨欲来。
他揉了揉眉心,近来烦心事太多,头疼得厉害。
“为何告诉我?”裴弗舟闭着眼问了一句。
柴锜坦然,“锜钦佩将军,想做一番事业,因此甘愿追随。”
裴弗舟目光流转,“你就这般信我?”
柴锜笑道:“将军不是也信任属下么。去长安这件事,听闻是将军举荐。”
裴弗舟一时语窒,他那是真的无心之举,竟是歪打正着,拆了他和江妩的好事,又教他以为是自己信任。
因此心里有些无奈,只点头道:“你办事妥帖利落,来日定位栋梁。”
柴锜被夸,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“元正日将军要参加朝宴,又要归家陪伴亲眷,锜不敢耽搁。不过,元正之后将军有假吧,不嫌弃的话,不如来我家饮一杯屠苏酒。”
裴弗舟一哂,玩笑道:“你不会也要给我介绍女郎吧?”
柴锜说不敢,“将军不是有心上人了么,必定如珠如玉。其实是我家小弟,他自幼习武,十分仰慕金吾的威风。将军可否指点他一二?”
裴弗舟笑道:“小小年纪如此志远,这有何不可?”
柴锜谢过,而后一叹笑,道:“倒是羡慕将军自在。不瞒将军,先前家里头给我安排了相看,我正愁着应付,索性能去长安,就那么罢了。如今年关,怕是又催得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