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此,太子便也起了些对下属的关怀之意,说起放松的闲话。
“二郎好事快近了么,听闻太常寺卿之女贤淑貌佳,你可满意?”
太子倒是盼着他们早些娶妻生子。年轻郎君多血气方刚,办事果断利落这是好事,可太过贸然也是有点危险。倘若家里有个可心的温婉之人,再有孩子,多少能稳稳心性。
说来也是无奈,男人瞧着顶天立地,可还是要靠女人变得成熟起来。
裴弗舟哪里都好,就是生性冷然,走不进这人间红尘似的。他是一把利刃,可终究少了几分人情的味道。
太子替他可惜。
转而把脸看向了柴锜,一笑,随口道:“柴锜向来性子好,苏弈自不必多说。本宫不担心他们,只是挂着咱们这位二郎。”
裴弗舟有些尴尬,突然拐到这上头,有些不适应,顿了顿,只好老实交代,“殿下,臣如今没有订下婚事。张家娘子同臣没有关系。来日若有人误会,还望殿下替臣澄清一二。”
太子微惊,道,“竟是这样么。”
“是。”
太子笑了笑,“无妨。东都女郎多半都仰慕于你。说起来,本宫王妃家有个堂妹,正值芳龄,与你当是良配。”
裴弗舟略顿了顿,只好推脱,“多谢殿下好意。可臣心里有人了。”
太子“哦”了一声,其实先前听闻裴弗舟说婚事没成的事情,他倒没有特别意外。裴弗舟眼光高,这不奇怪。
只是他说心里有人,此时倒是有些兴致。
“能入二郎的眼,自当是高门世家的绝世美人了。”太子赞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