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,难以应付同时有情绪的裴家两父子。
家仆立即抱袖跟了过去,问:“少郎君,请您还上马车吧。”
裴弗舟没应,正往西市坊门处走,“不必。我同市监借一匹马,速速回去。”
家仆没多想,只继续跟上。他抬头看,方才还是晴朗的长空,不远处似是聚起了层叠堆积的薄云,仿佛要变天似的。
他叹口气,听见裴弗舟问道:“父亲自张寺卿张岳家归来,说什么了没有?”
“回少郎君。没、没说什么。”
裴弗舟脸色一沉。
这样的回答,必定要反着听。看来,父亲是知道一些事情了想来,已经是勃然大怒。
其实这个结果,比他想象中的要来得快一些。
虽然他的确是心烦抵触,可早晚总要面对
裴弗舟神情淡漠几分,利落地一揽缰绳,挺直了腰身,驱马干脆地说道:“走吧。”
回到裴府,裴肃早就已经等候多时了。
院落里安安静静,奴仆们不敢招惹发火的郎主,自行知趣儿地找活躲着去干。
裴弗舟撩袍跨入门槛的时候,唯有管家急急忙忙地迎了过来。
还未开口,只听里头一声高声呵斥,“人找来没有?这都多久了!西市就那么大,底朝天也给我把他找回来!——”
裴弗舟微微一顿,略提了口气,对管家淡声道:“把府门关上。今日若有任何来客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