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严重,不用看了。”
我打开花洒,在淅淅沥沥的水声中,低头看着药膏出神:“这就是我犯蠢的证据。我那天要是不跟你赌气,不去跟秦时温喝酒,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?”
我问他:“段尧,你说实话,你怪我吗?”
段尧没有说话。
他当然是怪我的。
他很介意秦时温的事,介意我和秦时温藕断丝连。
最近和母亲打电话的时候,她一直催我,问我怎么还不搬进她给我买的房子。问了几次之后,她才小心翼翼地试探:“点点,是不是你不喜欢那个地段?我可以再给你买其他的……”
我连忙道:“不是不是,我喜欢,妈,你别多想了。”
拜托,那可是市中心的豪宅,谁会不喜欢?
但那个地方在秦时温楼上,我怎么过去住?想想和秦时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生活,我就觉得窒息了。
母亲不知道这些,还很开心地说:“你真的喜欢?那你什么时候去住,我找人去给你打扫。”
最后定下明天搬家。
我在心里安慰自己,秦时温那么多套房子,说不定他根本不会去住那一套呢。
毕竟当初林蔚然在那里大闹了一场,搞得大家都很难看。那实在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。
我一边和母亲讲电话,一边走出公司,我带的几个实习生也刚下班,很乖地和我打招呼:“俞总监好。”
母亲在电话那边捂嘴笑,很骄傲的语气,像是我幼儿园拿了小红花一样:“我们点点当总监了,好厉害!”
靠在路灯下,和母亲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,分享最近的生活。这样静谧的生活,本来应该是美好的,但想到林蔚然的事情,始终没办法真正开心起来。
段尧开车接我回家,他刚出席了一个商业活动,穿着剪裁得体的礼服,领带系得一丝不苟。面容俊美,五官深邃,没有表情的时候显得很凶,让人不敢接近。
我走到他的车前:“尧哥,今天好帅。”
段尧一直很专注地看着我朝他走过来,听到我的话后,眼底漫起一些笑意。
他下了车,替我打开车门。
我那些回家比较晚的同事正好下来,看到段尧给我开车门,纷纷化身尖叫鸡。我瞪了他们一眼:“什么德行?没见过帅哥啊?”
同事们故意起哄:“见过是见过。但是点点,上次接你的不是这个帅哥啊。”
我过去要跟他们扯头花,他们就一哄而散。
我无奈地和段尧说:“他们就是这样,唯恐天下不乱。”
段尧说:“上次接你的是秦时温吧。”
提到秦时温我就心烦,也不想回答,正要钻进车里,段尧就拉住我的手,把我抵在车门上。
同事们还在不远处吃瓜。
段尧低头含住我的唇,当着我那些朝夕相处的同事的面,把我吻得两颊绯红、双腿发软。
过了好几分钟,段尧才松开我,把脸埋在我的颈窝。
我大口喘着气,下意识抱紧了段尧的肩膀,防止自己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。
余光瞥见同事们站在不远处,看得津津有味。我威胁地朝他们挥了挥拳头,他们才互相推搡着,嘻嘻哈哈地散了。
公司楼下人来人往,段尧停车的地方倒还算隐蔽。我和他就那样抱着,偶尔他会低头吻我,一次比一次吻得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