戏鹤点头:“长着獠牙的羔羊。”
安沉默, 一点点吐露当时的真相:“他确实对我一直有着特殊的兴趣,所以我与他发生了关系,并通过这一手段取得dna证据, 最后,谎称是在受害人身上获得的。”
他抬起头, 不知何时眼睛已经发红:“这个恶魔太过狡猾,只有做到这一步,只有付出这么多,才有可能将他送入监狱,甚至在死刑之前我都在担心……我担心他会……”
在当时, 明明是那个恶魔诱惑他走上这一步。
“对于这种人而言,一个好人的堕落比血腥更让他感到兴奋。”戏鹤评价。
这本应该是一句安慰,安微红的眼底, 却有某种更深刻的东西开始动摇。
戏鹤盖上笔帽, 笔尖轻轻敲击着纸面, 一下一下如同敲开安内心深处封闭的秘密:“不仅是伪证,你其实已经下定决心,不惜一切代价也要送他下地狱。”
医生平静的推一推眼镜,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一般, 精准地剖开一切:“你一直担心他处于清醒的情况下会推翻证据, 按照这里程序至上的原则, 证据被推翻,他依旧可以无罪释放。所以你一力推动他进行多重人格治疗实验,并在实验中,过量注射药物,试图置他于死地。”
安喉结滚动片刻,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,最后什么也没说。
戏鹤却是轻飘飘地在他心间又抛下一颗炸弹:“下毒,就像当年他杀死你朋友那样。”
“果然医生什么都知道了。”安苦笑,“也是,您应该通过脑机看到过一些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