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冰:倒也不必为了一点胡子哭天喊地的,丢脸。

“接下来要为郎君开脸。”村民从梳妆台上拿出几把小镊子,带着僵硬诡异的笑容靠近他刚刚长出来的胡茬。

孔冰:!

靠,原来是这么个做法!

一通折腾之后,孔冰生无可恋地靠在靠椅上,涂脂抹粉的脸白如墙纸,好在为他打理妆容的人自觉满意:“差不多可以,我再去为你找一件新郎服。”

嘎吱一声,门关上。

孔冰从椅子上弹跳而起,踩在老旧的木地板上,发出吱呀一声。

他立刻放轻脚步,推门出去,对面的门就微微推开一条缝。

是看着还是精神恍惚的孙鹿,他双手双脚被捆住,几乎是艰难蠕动着抵开门:“救我!救救我,救救我!我知道……纸……”

孔冰感觉到被自己贴身放置的罗盘上放起滚烫的热度。

他下意识后退一步。

孙鹿眼底出现的希望悄无声息地熄灭,一双手从背后伸出,残忍地揪着他的衣领将他往后拖。

刚刚开启一条缝的门关上。

隔壁没有传来过分的动静,安安静静,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
孔冰拿出罗盘,南方离火位置黑线不断上涨,近乎恐怖。

五分钟后,黑线退回原位。

孔冰深呼吸一口气,打开对面的门。

屋子里面空空荡荡,没有人,也没有鲜血,只有一些撕打过的痕迹让孔冰确定没有走错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