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以枫的眼皮实在难以再支撑,他歪着头倒在椅子上沉沉睡去。
江以枫睡着的时候觉得很渴,喉咙疼得要命,卡在腰部衣兜里的手机也震动着,硌得他腰部生疼。
他挣扎着想醒过来,才睁开眼,下一秒眩晕感就刺激得江以枫想吐。
江以枫的手腕动了动。
他的身体僵住,眼神也顿时变得清明了,手腕上卡着的绳子紧紧的勒进他的手腕,扭动的手腕根本就挣脱不掉钳制他的粗糙麻绳。
太阳穴如同针扎般疼痛,他咬着牙去摸口袋,然而口袋的位置被手机的重量坠着朝后,他的手指碰不到口袋的边沿,手指伸长也抓不到口袋里的手机。
他记起衣服上的监听器和监视器——回家的时候顺手扣在衣扣上,当时没想那么多——一群人吃饭,胡兆成也不该那么着急,他甚至连录音笔都没戴上就出门了。
江以枫深吸了一口气。
他眯着眼睛望着窗外,楼层很高,开着的窗户还有冷风灌入,从汽笛声判断,时间大概还不太晚。
然而手腕被捆着,脚踝也被困住,脑袋一片眩晕。
江以枫不确定试探着用脚踩地,想蹦跶到门口开门,可才侧过身就直接滚下了床。
“……”江以枫咬了咬牙。
他磨蹭着靠在墙边,喘着气打算缓缓。
手机的震动又持续了会儿才挂断,江以枫侧着身摸不到口袋,却能确定对方没有来得及收走他的手机——或者那人很自信,在他回来前,他不会醒。
江以枫思索着到底的是谁会办这样的事。
可是思来想去,除了一个胡兆成,他也想不到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