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为宁摇头,“只是有点迷茫。”
另一潜伴说:“迷茫什么,这不是在往好的方面发展吗?”
“对呀,林小少什么时候变多愁善感了。”
“诶,真别说,感受了几天山野寂静,兴许怀念起城市的喧闹了。”
“尸骨也要敛完了,马上就可以回去了。”
两人一来一往地对话。
林为宁才清楚,阿戊为什么会说那句相悖的话。他违逆本心的坚守,是在替雁洄做选择。
系上锁扣,林为宁问:“带相机了吗?”
“带了,也做了防水处理。”
“嗯,降吧。”
傍晚了,谢队下令就地休整过夜。
高访和一名同事去捡柴,其他人准备食物。
指的线路总是差错,向导也挂不住脸,很是勤恳地探地形。
高访捡柴回来,去找他搭话,“怎么,瞧出端倪了吗?”
向导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,皮肤黝黑,常年进山讨食。他很笃定地说:“洼地那里湿潮,走过必有痕迹,按生火的烟看,她也没有往更远的地方去,明明就在这附近。”
高访四面环视,“那人哪去了?”
“转了一整天也找不到,不会是碰到鬼打墙了吧?”向导煞有介事地说。
高访下巴一扬,指向正在盯看自己的谢队,“要不你去跟他说。”
向导塌脖晃头,“我嫌钱多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