农植龙忙到很晚才回来,青苗想跟他分享自己开心的心情,但看他疲累的模样,又忍住没说了。
睡到半夜,一如往常去上厕所,青苗看到小房子又亮灯。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工作?她提步走近。
隐隐约约的交谈声,什么乡长、矿业、调令这些的字眼,青苗转脚要走,听到了雁洄的名字。
很奇异地,青苗不清楚是什么内容,却不由摒了呼吸,贴耳过去听。
农植龙的声调细且沉:魏巩义房子的事,已经由青苗透给雁洄了,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根据这条线索深入,抽出他们贪腐的事。
农伯沉吟片刻,问:乡长的调令活动到哪了?
农植龙:他近期频繁向上疏通,调令压到一半了,即使是升迁,他看起来是想死守地苏。
农伯哼笑:万成矿业养了他刘家三辈人,他舍不下这口肥肉。
屋内静了几分钟,农植龙又说:从来亮到魏巩义,我们这么给线索,雁洄真要查透了怎么办?
农伯:植龙啊,我跟你说这些隐秘,是方便你以后取代乡长的位置,循规蹈矩可成不了大事。就让她查,只要能先扳倒刘怀德。
农植龙不放心:那扳倒乡长之后呢?
农伯:乡长出手对付雁洄,背后肯定有万成矿业的授意,她雁洄要是再查下去,就会跟雁崇一样的下场。
雁崇什么下场?不是意外溺亡的吗?难道有隐情!听到这,青苗再也无法强作镇定,她心脏跳得很快,感觉整个胸口都在震,肚子也在抽痛。
她捂紧自己的嘴,害怕发出声音,慢慢移步回卧室。
关好门,青苗才敢大口呼吸,雁洄送的礼物在墙壁挂着,她望着望着落下泪。那里面是一件浅卡其外套,她很喜欢,现在却觉得自己没有资格穿上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