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戊说:“跟着识字的长辈学。”
有一群穿着校服的女生跑过,他们侧身让路。让完路,语境又冷了。
说起以前,只是突然感慨,说过了就没有意义了。
所以一直到照相馆,雁洄都没再回忆。
雁洄进去照相,阿戊站在馆内玻璃门旁的,一棵茂密的盆栽边上。外面阳光明媚,玻璃有反射,所以内看外清楚,外观内斑驳。
出于狩猎直觉,阿戊一直觉得有道视线跟随,现在他确定了,有人跟踪。
拍完照,雁洄走出房间,阿戊迎上去,将两人的身影藏在巨大的画报后,低声:“有人跟着我们。”
从渔具铺到地苏,到县城这一路,一直在车上,接触的人有限,雁洄不可能察觉不到。那就只能是在工商局守着的,目的性太强,让人不得不将查营业执照的事联想到一起。
到底是谁?
“几个人?”雁洄问。
“只看到一个。”
那就可能还有隐藏的人。雁洄踮脚,唇贴近阿戊耳边,说了几句话。
阿戊点头,雁洄已经去开门,趁隙而入的热风如她的气息。
雁洄走得很快,阿戊看到跟踪的人移动几步,然后一直盯住照相馆的玻璃门。
是在等他,还是想弄明白他们在搞什么动作?
阿戊推门,对街已经没有那人的踪影。他朝反方向走去,余光打量。
走过半条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