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静下来之后,我仔细复盘过当时的场景,地动之前似乎传来巨响,我当时酒醉并不很清醒……”阿戊顿了顿,眸光愈盛,“雁洄,天灾不是真相,雁沅找了四十年都没结果,那怎么会是真相?”
“我知道。”雁洄轻声说。
雁家、瑶寨、万成矿业、乡长一派,冥冥中有根线串联,雁洄一直游离其中,将触未触。
“阿戊,你过来点。”她翻出一张废纸,手执笔。
阿戊上前两步,弯腰半扶桌沿,雁洄在纸上圈出四个点,分别写上四方名称。
笔尖点在‘雁家‘‘瑶寨‘,先划掉,“这两处讯息我们彼此共享,乡长那边截掉来亮和从山两条线,不会再轻易有疏漏。现在我们就剩万成矿业可以切入。”
雁洄相继划掉‘乡长’,在‘万成矿业’上边写了两个字。
“巴独。”阿戊念了出来。
“就是巴独!”雁洄笔尖一竖一点,随手添个感叹号,“鬼喊谷的路在巴独,保安也经巴独,溶井的路也经巴独,你从鬼喊谷消失,却醒在巴独。巴独到底有什么特别的?只有知情者才清楚。”
听完,阿戊沉吟片刻,“万成矿业两度插手地下河开发,你觉得可以从巴独水洞入手?”
“是。”
笔一收,拍在纸面,雁洄说:“明天我们去九顿,顺道见见张仝。”
“你决定跟顾建浩正面对上了,是吗?”
雁洄撑手在桌托着脸颊,姿态随性,声透坚定,“他们不会等我们将所有事查清,也或许早就开始密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