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点迟钝。”阿戊嗓音干哑。
迟钝?雁洄扫一眼他没系全扣的胸膛和脖颈,筋络浅紫,没有异常。
语毕,阿戊一直维持着背靠的坐姿,无声无息地到夜幕再临。
月光流泄进窗,夜晚的声音又失踪了。
雁洄侧躺在凉席,面向角落说话,“你在洞道里经历了什么?”
经历了什么?
阿戊望着薄薄的月华,久远地想起瑶寨的夏夜,烟峦流翠,银纱一般笼着。
没回应。
雁洄坐起来,迟疑了会,最后掀开被子走过去。她弯腰摸到阿戊的眼睛,指腹感受着睫毛的颤动,然后在他面前蹲下。
鼻间萦绕着淡淡的腥腐,雁洄内扣掌心,默默撕开指腹已经愈合的伤口,直到感觉湿黏。她起身,赤足走回窗下的凉席。
木板发出轻微的摩擦,断断续续,雁洄知道阿戊动了。她摁紧伤口,等他过来。
重归于寂。
雁洄招手,“阿戊,过来。”
血从指尖滴在木板,香味散开,阿戊腰背躬紧,不自觉地沉了下颌,似要进攻的姿势。
身体处在极度渴求中,理智崩散,阿戊最终伸出手。
寮棚的半边黑暗里,雁洄看到他以手覆地,膝爬过来,月光透过他的脸庞,勾出眼眸里赤//裸的沟壑,他的舌尖舔着唇,再是引着他失控的鲜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