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山嗷出一声, 喊冤道:“谁知道他黑的白的!我花了钱的, 又不是抢,怎么犯法了?”
公安说:“你买了黑砖,事本来是小的,但是介绍给其他人,吃了回扣,意义就不同了。”
“可都是亲戚啊,也没往外面骗人。”从山赶紧解释。
买砖的亲戚一听,害怕之余,几人连忙澄清,“从山的事跟我们无关,我们是受了他欺骗买的黑砖,也没拉生意。”
公安拿笔记下,“你们也去一趟派出所,协助调查。”
听到要去派出所,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,亲戚们气得上去抓挠从山,“从山你这混蛋,真不是人!占我们便宜还挖坑给我们跳!”
公安赶忙拉架。
一众人坐上警车,从山头往窗外伸,妻儿还在车后追,他含泪喊:“你们先回家,么事么事,快回去!”
妻儿泪眼汪汪地目送,从山心里悔啊,不该贪这心。忽然,他双手抓住车壁身子往外探,医院宣传的队伍里,恍惚有个跛脚的人影。
想到什么,那悔又变成恐慌,从山眼瞳紧缩,一口气久久缓不出。
从山知道那个男人是怪物,而刘乡长看起来很忌惮雁洄,他之所以没将这个消息露出来,是因为他还想着留后招牵制他们。
真是蠢!他怕得太迟了,他们这种蝼蚁一样的人,在他们的眼中捏死都那么容易。
从山被抓走了,这个消息是霞婶特意来告诉雁洄的。
“我不知道来亮跟从山做了什么事,但我可没对外说过你一句话。”霞婶当时的脸色,弃明投暗地难看。
雁洄徐徐缓缓地泡茶斟茶,在霞婶忐忑的眼神里一笑,“喝茶啊。”
没来由地,霞婶放心了。
雁洄很平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