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长乍一现身,还余有怒气的视线投过来。
阿戊背对着,倒没什么,雁洄的角度则暴露些,她故作松弛地以手托脸,依偎向阿戊。
阿戊顺势环手过去扶住椅背,发觉她腰背绷紧。
宾客长篇大论起来,乡长似琢磨了会,只是默默走下露台。
没被发现,雁洄暂时卸了紧张,头靠在阿戊手臂,借着说话的表情窥探包厢。
隔段时间,出来的是从山畏畏缩缩的身影,神态间有股自得。
随后,农伯缓步走出,表情平稳,看不出好歹。
一窝异心,看来谋而不合。
谋的什么呢?
雁洄想着,坐正身体,目光不经意落在楼下马路。
一辆黑色轿车慢驶过,可见到车窗是敞开的。
正常行走的路人忽然停步,对着轿车躬腰点头,姿态低下。
雁洄眉头蹙着,若有所思。
轿车车窗升高,越过路人向前驶去。
雁洄一转头,阿戊不在了。因接触体温,更挥发的薄荷香气,扰得她心里极其不安。
匆匆下楼,雁洄慌乱中也想不起避开乡长等人。
好在喜庆的氛围里无人关心一名慌张的女子。
出酒店大厅,跑到露台下的马路,轿车的行驶方向是……
雁洄边跑边计算路线,包括周边的红绿灯,一切可能截停车子的地方。
四面环顾,已跑出两条街道,就在雁洄几近绝望时,阿戊疾跑的背影骤然出现在视野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