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冷漠的质询啊,高访彻底领悟到了。
谢队已经开始针对自己,为防有变,他要坐实功劳,所以势必不会放手罪犯,只能眼看阿戊掉进溶井。
可是!可是……他也遭到报应了啊!
谢队以高访挪用警车、擅自行动为由驳了转正,他心里憋屈到爆,“你说我们是朋友,可他都不算人!他是个什么东西!他不是人!”
雁洄无视他的愤怒,平声道:“他不是人,是他的错吗?他想要活,是他的错吗?”
“那我呢?我呢!”高访大吼。
他忍辱负重,被当狗一样使唤三年,就是他的错吗?他就想得个转正的机会,有了医疗保障,他的妈妈才有治病的可能。
是他的错吗?
高访赤红着眼,甩手离去。
雁洄关了渔具铺,背贴着榆木门滑下,她蹲抱住身体,额头埋在膝盖。
至少人若活着,还能申辩对错。
两名失踪者,有一名不是丧生于兽口。来亮所述意图,在其多处行为上都无法解释,但就这样匆匆定罪。
高访能接触的东西也是细枝末节,更遑论雁洄。
既然他们有意藏机锋,那鬼喊谷……暂时搁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