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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壁上还残留铁钉和孔,这些溶洞之前是有门栏的,后来可能一起烧没了。
雁洄弯腰进溶洞,里面空间还好,能直身,洞内至地面都呈焦黑,还能隐约闻到焚烧石头的焦臭。
墙角几株植物吸引了雁洄注意,她蹲下捋至手中,看出是粟和抽穗的稻。
抽出匕首挖开根部,稀土里混着石头,刃尖弹着发出铿声。雁洄挑出一块泥巴,泥巴里裹着蔫吧的种子。
有谷种,这里在以前是储存食物的地方,
雁洄将所有溶洞走一遍,仰视一道道天然裂缝的痕迹。
心里开始对霞婶的说法,来善大哥被抓走隔离的信息存疑。
再去到杉树林。
阿戊已经起身,收好绳索,低眼望着水面怔神。
“既没有收获,就回去吧。”雁洄说。
阿戊点头,背起背包。
一路寂静,两人都没说话。
雁洄将这几日看过的信件内容,在脑子里重塑一遍。
阿巴写给望峻的信,频率保持在三月到半年一封,闲聊日常和自身情况,其中就有提到鬼喊谷:
沅叔收养我的那年,他已六十岁,到现在十六年过去,仍坚持每月去一趟鬼喊谷,祭拜一座蒙氏之墓,然后潜那个常年水不涨不退的神秘水潭,也不知在找什么,但总空手而归。我不是好事之人,但也忍不住好奇,那天收好牵引绳,我问他:这个水潭,跟地苏大小数百个水洞,有何不同?他肯定地说:当然不同。我再追问,就是无声,他终日矍铄的神态,才现出该有的颓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