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平稳了,她跟阿戊说:“我的力气不足以拉你,你要想办法。”
阿戊明白,雁洄的力量撑不住他的体重。他紧贴岩壁,探寻攀登的落脚点,雁洄每向上拉,他便顺势攀高一截。
一点一点地,阿戊的手终于突出井围,抓握岩石。雁洄起身去拉,两人远离坑洞后,双双力竭摔倒。
阿戊压在雁洄身上,闻到了新鲜的血腥味,叫他生出一股暴动的兴奋。
阿戊实实在在的体重,压得雁洄胸腔憋闷。他们离得那样近,他眼底完整印着自己的脸,雁洄的手抚上他的脸,突然拍下一巴掌,她哼道:“自不量力!”
“对不起。”阿戊低低地说,起身扶雁洄。
磨破的皮肤生疼,位置又敏感,雁洄挥开阿戊的手,“我自己来。你去拿绳把他绑了。”
“他”既是黑影。
阿戊解绳索,反剪黑影双手捆上,再在身体缠几圈绑实,留着脚活动是要走山路。
绳索另一头交给高访。
阿戊又来到雁洄面前,细细端量她,“你没事吧?”
雁洄摆手,没什么气力回应他。
阿戊看她一眼,便走到溶井那边。
被抓后一直安静的黑影,突然偏激地冲阿戊的背影吼。高访扯绳索,干脆将他绑树上去。
“之前的失踪事件是你干的吧?”
“我什么、都没做。”黑影的声线粗嘎,发音晦涩。
“那你跑什么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