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安掸一眼上面信息,说明是身份证丢了,以此证明乘车住宿。公章也挺真,公安道声打扰了,双双离开。
随后,阿戊背上雁洄准备的背包,和雁洄一起探巴独北边的路。
走出洼地,北向不同西向的低峰丛平缓,这边山峰更陡,刺灌木都以原生姿态倾占,石头错层裸露,难落脚和借力。
阿戊担当开路,把能清的枝条和石块都清掉,雁洄在后面边指方向,边紧跟上他的速度。
越行植被越稀疏,岩壁成堑,石缝里长着树,和稀少的黄色卷瓣兰。
没有可绕行的路了,雁洄仰视,思索怎么攀上去省力。
谁知出神的功夫,阿戊已经攀上岩壁,稳站在雁洄最后考虑的着落点上。他在岩缝择了棵倒悬树,试试坚固程度,左手绕抓,低身伸右臂向雁洄。
这面坡立谷上,身体须以倾斜的姿势才能站稳,雁洄没想到他竟有这种本事:精细动作笨拙,大体能运动倒是掌握得当。
阿戊晃动手臂,说:“来!”
挑了块稳定的突石,雁洄脚踩上去,踮高身体,他抓住她的手臂,用力拉上去。
两人站稳后,雁洄在岩壁右面找到一条出路,要想到达那里,还再往上攀半个身位。
阿戊想先行,但落脚地狭小,他过不去,只能最近的雁洄先攀上去。
雁洄手指卡进顶上岩壁,左右脚//交替,就蹬了上去,然后转身伸手下来,“包先给我。”
雁洄接过包,问阿戊,“你能行吗?”
“行。”
话音刚落,阿戊单臂抓紧突起的岩壁,身体一个起势,人就跃到了雁洄面前。
到这里,线索就断了。
两人继续前行。
植被由疏至密,长势越拔高,真是柳暗花明,眼前又是一副葱茏景致。
往下进到一片槽谷,两侧山峰耸立,遮去不少天光,谷底林木只能铆劲向上窜,竞争阳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