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苗笑笑,低眸间哀愁一瞬即逝。
雨下小的时候,雁洄去送青苗。
离农家还差着距离,雁洄就不再往前去了。
青苗到家后,看到杂物房门窗闭着,好像有人在里面低声讲话。
农婶听到关门声,从厨房出来,问青苗去哪了。
青苗回答:“就在门口走了几步。”
农婶让她别乱跑,身子重了是其次,那怪物还没抓到呢。
青苗乖巧地点头,指杂物房,问:“谁在里面?”
农婶看了眼杂物房,走过来扶青苗进屋,“是你家公和植龙,在说公社的事,你饿不饿?我蒸个鸡蛋给你吃……”
杂物房在院子南面,阳光充足,农伯腿脚不好后就搬进来住了。
住了五年。
也许因为地基比正屋低些,农植龙觉得这个房间有点凉,即使晴天也如此。
“雁洄平时跟青苗有来往吗?”
“有来往,但不多。毕竟同一个村子,住得也不远。”
“嗯,少跟青苗说公社的事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下雨天最折磨,农伯扶桌在床边坐下,忍痛揉着左脚。
农植龙拉抽屉拿药酒,在掌心搓热,蹲下拉起农伯的裤腿,在畸形的左胫骨处推揉。
“阿巴,那天我给公安带路,听到雁洄去过桂市。”
农伯斜靠在床头,闭眼假寐,“县医院都有乡长的人,原来她跑望峻那里去了,怪不得能发现药单的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