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再如何,雁洄只琢磨起跟高访讨路数。
阿戊能活动后,常常失踪。
七月三日晚,暴雨,雁洄站檐下半宿。
七月四日,阿戊干脆就不回来了。
七月五日,九顿阶段通水验收成功,张仝邀请雁洄去参加庆祝活动。
阿戊在锁了的渔具铺门口伫立,高访骑着摩托经过。
张仝原意是地质队和工人一起,简单吃顿饭就算庆祝,九顿的乡民知道后不乐意,非要每家做两个菜,摆起长桌斟水酒,大家一起热热闹闹的好。
因为现在张仝所做的事,在他们眼中太伟大了,雨季引水渠能将内涝变为储存,无雨时水轮汞提灌浇田,省时省力,也再不用担忧农作物绝收。
长桌似游龙,一眼望不到尽头,很多人举杯,敬能看得到的明天。
有几个少年,捡石片打水漂,以击中水里的海菜花为乐。
雁洄来这里,其实是怄气,但最终受难的还是自己。
嗡嗡的嘈杂,好像在水底的耳鸣。
“雁洄!雁洄!”
青苗从座位抬起身,招手吸引雁洄的目光,见她看到自己,又跟身旁的阿婶说话。
旁座让出来,青苗拉雁洄坐下,阿弟在她右侧探出头,嘴甜地喊:“姐姐好。”
雁洄懵了懵,才知道这声“姐姐”是喊自己,她笑笑点头,给了阿弟一颗水果糖。
青苗笑着说:“他可不是小孩了,我们是龙凤胎,都过19了。”
雁洄闻言,也给青苗一颗糖,“你也有。”
青苗掩嘴呵呵笑,阿弟旁边的农植龙看了眼这边,默不作声地离席。
“怎么随身带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