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庞记者才从车里冒头,迷迷瞪瞪地站不清位。
当然,气氛太微妙,无从解释。
“庞记者,你说说……”司机想拉庞记者一起发难。
顾建浩僵硬地说:“算了!”
司机细心注意到顾建浩手上沾的血,如临大敌,赶紧迎他到派出所的洗手池处理。
阿戊难起身,雁洄托住他臂膀撑他起来,她就在他眼皮底下问:“怎么回事?”
“他的腕表……”阿戊喃喃道。
哦,那个金表,“你想要?”
阿戊没声音了。他原先袖口是卷起来的,昨夜划的豁口在手腕处,拉扯间袖口滑落,染上了淡红的血。
“衣服脏了。”声音听得出来低落。
雁洄替他重新挽起袖口,“脏就脏吧。”
“我没珍惜好,你会怨我吗?”
雁洄颇豪气地说:“不至于。我有的是钱。”
阿戊看着她,眼中复杂。
高访喊雁洄,“怎么了?”
雁洄正拿布巾,擦拭阿戊崩裂的伤口,回“没事”。
张仝目经全过程,不得已当起老好人,“顾先生他平时就不喜陌生人近身,想来也不是故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