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访又说:“这几日没大雨,地下河水量平稳,尸体可能落定了,为什么还要等到明天?”
延迟钓尸时间的原因,高访只猜到其一,真正目的是让白鳝饿入疯狂,才能保证正口率。
“我的鱼儿很珍贵。”雁洄这样说。
高访转而又指搭在水池边的矮棚,“你挣那么多钱,连个像样的厨房都没有,露天搭一灶,就这样过一日三餐?”
“是。”
高访二度无语。
雁洄拖来一捆柴,高访伸手帮忙,问要哪儿放。
雁洄手一指,意思放灶旁就行。
柴是小腿粗的松木,得劈开才好烧。高访看眼渔具铺外,心里想没时间了,下午再来把柴劈了。
“阿乌!”雁洄突然喊了一声。
就见一面皮如白纸的男人,从屋门走出来。
高访惊得瞪大了眼。
他一出现,狸花猫调头就跑,他随即低腰抓住猫,摁在臂弯里,走到雁洄面前。
“有什么事?”
“劈柴。”
他把猫放一旁,听话地拿起斧头,抡高。
斧头高过雁洄头顶,从高访这边看,往下挥的角度,像要砍进雁洄后脑。
“雁洄!”高访下意识连退几步。
“怎么?”雁洄半转身。
斧头稳稳将松木一分为二。
“雁洄……”高访发现自己声音有点颤,“你真疯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