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访脸色更难看了,这样一来影响工作评分,转正更没戏。他连连担保今天就给弄走。
入夜后,尸体消失不见,雁洄以为高访处理好了。
而另一边高访上报后,不放心来看。没发现尸体,以为是乡支书先行一步。
各自就这样误解着错开。
地苏的屋舍,无一不悬起灯。
雁洄习惯了黑暗,如常地通过走廊,开最后一道门。
阶下其实是一个暗河窗口,不过洞厅未完全坍塌。当初阿公就是看中了这个空间,依峰而建了这座房子,方便圈养白鳝。
白鳝性独,好食腐肉,但是再饥饿,它们都不会主动啃食同伴。
昨天死去的白鳝就放在石池,有水浸润,没有变僵硬。
暗河涌淌着,水波沉浮。
雁洄将白鳝取出,弯腰放进河水中,“回去吧,回你来时之处。”
水流打着漩,带着白鳝漂转回来。雁洄用手把它推向中央,轻声道:“别怨着不走,我会赎我的罪。”
话音刚落,白鳝就被洄流卷进地下河,被带走了。
雁洄喂饱了其他白鳝,才回卧室睡觉。
后半夜,雁洄被几声巨响吵醒,刚出房门,就嗅到不对劲。
风穿堂而过,月光映进厅来。
厅门居然倒了!
雁洄立马揣了把匕首,跑进地下溶洞。
洞内响彻着鱼群的躁动不安,越下台阶,腥腐气搅得越浑。
雁洄拨开匕首,悄悄走近。
石池里面,她模糊看到一个灰白的长影,有四肢,两手好像垂在池外。她举起匕首,随时准备刺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