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地质队都眼红的‘本事’。
下午有活,雁洄今天都不会开铺。
等高访拿了绳子,他却不走了,“进县城的公路被塌方的泥石掩埋,挖了一夜,可累死我了,我就在你这眯一会,等下还要去给专家们跑腿。”
“怎么会突然塌方?”
“据县里消息说,云贵高原频发地震,影响到我们这边,加上前晚的大雨,所以才会塌方。”高访自得地拿凳子拼个位,躺下了。
相识已久,雁洄知道他有分寸,便放任他在渔具铺休息。
回到后院,雁洄将门窗锁紧,从大厅右侧的走廊,弯弯绕绕地走,推开尽头一扇门,湿腐腥膻的风扑面而来。
她短暂闭气两秒,便泰然踏阶而下。
嗒——嗒——嗒——
嗒——嗒——嗒——
是脚步回响,是水滴在坠,还是它们在撞击石壁。
入目皆浑色,雁洄辨认不清。
越走近,洄流急哗,腥腐斥鼻。
大约在某个位置,雁洄蹲下抱起个瓦坛,这时候眼睛已经彻底适应黑暗,她在两座石池中停步,手扣击石壁。
像接收到了什么讯息,石池沸腾了似的,里面的东西拧打成一团,龇着利齿争先渴求着什么。
雁洄倾倒瓦坛,黏稠的液体混着块状物流出,血腥味令它们更加疯狂,啃啮着食物,并试图冲出水面抢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