雁洄琢磨着,说:“先生,窝料饵料都是相应的,按你说的这么推荐,大约需要买不少。”
金表男很是爽快,“那就都来一份。”
“行。”雁洄这就着手打包。
立领衫男见状,也让雁洄照着来一份。
就这会功夫,金表男倒也看出了门道。这小铺头钓竿、配件摆得稀稀落落的,也算是齐全,就那一堆的自制窝料饵料,占了大半个货架。还有那一对水滑直溜的竹竿,细而韧长,垂着泛银泽的鱼线。
见多了高级鱼竿,金表男对这原始钓具起了兴趣,问道:“小店主,你这竹竿能钓什么鱼?”
满打满算也就三米多长,要在洞穴暗河里钓鱼,范围未免太局限。
闻言,立领衫男也细瞧那竹竿,只觉得有些眼熟。
雁洄在低头打包,神情仔细,“可钓很多的鱼啊……”
立领衫男再一看雁洄侧脸,猛地恍悟,“前晚我夜钓,碰到一姑娘,窝料打得豪横,当时就拿的这样钓杆。顾建浩,你猜钓上来什么?近两米长的鳝鱼!”
金表男惊奇地“咦”一声。
雁洄忽抬头,笑了笑说:“是白鳝。”
立领衫男拍手,指着雁洄说:“原来就是你啊!”
雁洄歪了下脑袋,表示认同。
“那我把这鱼竿买了,也能钓上白鳝吗?”金表男问雁洄。
“白鳝可不好钓,”雁洄将装好的饵料放在客人面前,继续说,“这鱼护食,死不松口,劲又大,黑漂不可怕,就怕把人拽下去。我们这的落水洞深不见底,地下河道诡谲交错,可是会吃人的。”
金表男原也不痴迷钓鱼,见状表现得兴趣缺缺。
雁洄反而殷勤,主动介绍自家特有的鱼线,“二位看看,这鱼线是山里野蚕结的丝,纺成二十二遍才得,穿走岩石,韧而不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