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白榆懒得同她?解释,他挂了电话,抬手?轻轻拍了一下陆瓒的肩膀:
“陆瓒?”
熟睡的人自然不会回应他。
江白榆没有试图继续叫醒他,他把陆瓒带下楼,把人放进了自己?的车后座。
发动车子前,江白榆犹豫了一下要?把陆瓒送去哪。
他不知道陆瓒在北京的住处,把人带回家似乎又不太合适,但他又不可能真的像宁渲说的那样,把人随便找个酒店放下。
最后,他还是带着陆瓒回了家。
江白榆在北京有一套房子,面积不大,离市区也不近。这?是他和霍寻那个小公司走上正轨、圆满完成第一个大项目赚了第一桶金之后买的。那个时候霍寻还笑话他像个老古董,赚了钱第一件事居然不是潇洒享受,而?是买房子。
他那时没有多想,只是想有个能落脚的地方,如果遇见了今天这?种情况,他也能给陆瓒一个能回的……家。
江白榆从后视镜看了眼?躺在后座的陆瓒。
他这?个角度看不见他的脸,只能看见他微微动了一下的手?指。
陆瓒被时停时走的车子晃醒了。
他皱起眉,艰难地睁开眼?睛,发现自己?似乎躺在谁的车后座。
身下的车座发出淡淡的皮革味道,不难闻,车内飘着好闻的车载香薰味,清清淡淡的,不刺鼻。除此之外,他还闻到一丝很熟悉的茉莉花香。
陆瓒虽然喝了不少酒,但他这?人有个特点,他虽然酒量很差很容易醉,醉的时候晕乎乎不受控制,但醉后睡一觉,人多少能清醒一点。
比如现在,虽然还是头晕还是不清醒,但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就辨认出,车内是江白榆的味道。
陆瓒大脑有一瞬的空白。
他第一反应是自己?是不是在做梦,因为他很确信今天的饭局上没有江白榆,他怎么也不应该落到江白榆手?里。
于是陆瓒撑着身子坐起来,趴到前排两个座位的空隙中间,使劲瞅着江白榆看。
江白榆侧目瞥了他一眼?,看见他那双清澈愚蠢的眼?睛,一时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:
“坐好,危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