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。”
陆瓒声音低了些。
他是真?的不知道,人原本就晕乎乎的,半梦半醒的哪里能意识到自己是怎么了。
他又?难受又?困,话没说完就闭上了眼睛,也没再听对?面有什么回应。
陆瓒甚至以?为自己刚才听到的声音是梦境或者幻觉,事实上,他八年来经?常会梦见江白榆。
有时候看见他坐在舞台上唱歌,有时候和他在照不进光的小?巷里接吻,有时候静静抱着他,可无论怎样也闻不见他身上的茉莉花香。
那些梦太真?实了,以?至于有时候陆瓒睁眼醒来,恍惚间还以?为自己十六岁,好像发条信息打个电话还能找见他,好像还能一起上学还无忧无虑,却忘记了他们?之间已经?隔了数年时间、数千公里。
梦有多真?实,醒时就越刺痛,陆瓒潜意识里害怕这次也会一样。
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没过多久,在这场梦里,许久未遇的茉莉花又?出现在了他身边。
有某人冰凉的指尖碰了碰他的额头,离开时又?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他指尖的温度好舒服,身上的香味也让人安心,陆瓒不想他走。
他伸手握住了那人的手:
“你?别走。”
“我去找他。”
“你?别走……”
陆瓒有些委屈。
他生怕他消失,只能用尽身上所剩无几的力气握紧他:
“江白榆。”
他喃喃地唤了他的名字:
“……你?为什么现在才来。”
他眼皮有些重,声音也越来越低,但手上的力道却一点没松。
“八年了……”
陆瓒声音越来越含糊:
“江白榆,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