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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说他跟陆瓒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,一?个聊起未来眼里有?光,一?个谈及理想麻木不仁。

他原本就是个无趣的人,对身边一?切都不感兴趣,以后多半也?是个无聊的大人,做什么都是走哪算哪,没想过以后,因?为没什么期待。

但陆瓒让他第一?次有?了念想,在别人问“有?什么愿望”的时候,他也?终于有?了具体?的答案。

想和?他在一?起一?辈子。

一?想到?无趣的未来可能会有?那个人参与,那一?切似乎都变得值得期待了。

但事?实上,他只期待这件事?,可也?偏偏只有?这件事?,他做不了。

是做不到?吗?他当然能做到?,只要?他不放手,陆瓒就不会走。

但他怎么能不放手呢。

他怎么能阻止陆瓒成为从小就期待着、梦想着成为的大人呢。

更何况,他也?没多好,怎么看都不值得。

江白榆把那枚易拉罐环握进了手里,金属断裂的细小边角在他手里划出一?道口子,江白榆看着那道小伤口由白转红,最后渗出了细密的血珠。

他蹭掉那点血迹,一?个人在开满野花的花坛边坐了很久,一?直到?天暗下来才往回走。

临走前,他看了眼手机,却发现手机悄悄没电了。

江白榆不知道陆瓒饿了没,有?没有?给他打电话,找不到?他会不会担心?。江白榆有?些懊恼,他快步往家走,但在穿过必经的某条小巷时,那条清冷的小路却反常地站了几个人。

那些家伙看着都不像善茬,瞧着都是些十八九岁的年轻人,领头的那个看见他后,直接吐了口中的半截烟头,笑着问道:

“江白榆对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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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餐的时候江白榆说要?出去?一?趟,结果?到?了天黑都没回来,陆瓒有?点担心?,给他打了电话,但没人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