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距离太近, 陆瓒看?着江白榆近在咫尺的浅色眸子,一时?连呼吸都忘了。
他注意到江白榆的视线似乎微微往下挪了挪, 但什么?话也没说, 只是在沉默地打量他。
陆瓒感觉自己的耳尖好像着了火,只希望在洗手?间这不算明亮的环境下,自己这点异样能不被江白榆注意到。
他有点想逃,但又确实有点舍不得挪开?视线。
直到他听见洗手?间里跨进?来一个人, 和他脚步声混在一起的还有纸壳被拖拽时?的粗糙摩擦声。
方?一鸣一个人在外面等得都快要长蘑菇了, 一百年前他就听陆瓒在里面“来了来了”, 但来了这么?老半天也不见人, 不知道的还以为从洗手?间出来要经过?一条三?千米跑道。
他在外面被纸箱套装折磨得不成人形, 实在没忍住进?来看?了一眼?, 结果就被这俩人靠在洗手?池边深情对视的画面来了个开?屏雷击。
“卧槽!”
方?一鸣吓得差点没站稳:
“你们干嘛呢?”
“……”
陆瓒吓得一哆嗦, 表情僵硬地收回视线退开?两步, 解释道:
“他肩上的配饰被披风缠住了, 我给他整整。来,到你了, 这位客户, 您遇到了什么?问题?”
“哪哪儿都是问题,你给我穿吧, 这玩意我感觉我稍微用点力都得碎。”
方?一鸣举起两条手?臂, 任陆瓒摆弄。
在陆瓒低头忙活的时?候,他又没忍住狐疑地轮番打量身边这俩人一眼?,脑子一抽, 问:
“兄弟, 我怎么?总觉得哪里怪怪的?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?”
“啊?”陆瓒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随口一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