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,唐姜大学也是学传媒相关的,上次回国实习,拉了点人脉后,她自己开了一个小小的摄影工作室,生意很好,还雇了两个助理。
言月真情实感夸奖她,“姜姜,你现在都是小老板了。”
唐姜从小赚钱欲望就特别强烈,而且很独立。
唐姜说,“那是,你知道吗,当年卖你老公试卷挖掘的第一桶金。”
言月,“……”
“ 现在还有无知少女在惦记他呢。”唐姜说,“你们婚礼最好办大一点,办得谁都知道,别让他再出去沾花惹草了。”
唐姜老觉得许映白不是什么老实人。
言月对这件事情倒是一直没什么看法。
她始终认为,她们喜欢的,并非真实的许映白。
以前她见过一段话,觉得说的特别好。很多人一见钟情,爱上的,不过是自己理想投射的幻影,只有经年累月的相处后,大家各自脱下面具,显示出最真实的模样来,那时候,还谈得起爱,才是真实的爱。
譬如她知道,许映白是个会有自己的情绪和欲望,掌控欲和占有欲很强,性子甚至说得上有几分小恶劣的真实的男人,而非神坛之上被装点的高岭之花。
许映白也知道她的幼稚、脆弱和时而发作的天真的矫情。
他们其实是一路相伴着长大的。
她想起了那些青梅竹马的回忆,最近,言月经常在心里反复咀嚼,那些被她重新捡回来的,关于过去的记忆。
许映白实在太骄傲了,或许,只有她,是这个傲慢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唯一的软肋,只有对她,许映白会低头,甚至低到了尘埃里,让她看到他的脆弱和不堪。
挂了电话,言月说,“姜姜要回国啦。”
她语气很雀跃。
许映白在看财经新闻,顺手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。
他很专注,言月盯着他眼尾下那颗小小的痣,又看到他的左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