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映白神情很平静,似乎看不出对新身份的任何不适应。
“许叔叔、阿姨知道这件事情吗?”犹豫再三,言月还是问到。
她对许家了解很少。许家本家不在栎城,她依稀记得,多年前见过许叔叔,是个很儒雅的英俊男人,她从没见过许映白的母亲,许家人也很少提及他的母亲。
大抵这些豪门大户里,都各自有各自的龃龉,言月不是个爱打听的人。
许映白淡淡说,“和他们无关。”
他性子冷,说话不带情绪时,便会给人强烈的距离感。
言月垂下睫,不再做声。许映白注意到了,他放缓了声音,看着她的眼睛,“我已经把这件事情通知了全家人。不过只是通知,我的事情,我自己做主。”
“你想见他们,随时都可以。”许映白说,“和我说声就好。”
言月心熨帖了起来,她性子内敛,现在,即使只是和许映白在一起,她都觉得不适应,莫说陡然让她去面对一家子陌生人。
“嗯。”她抿着唇,小声说。
印象里,许映白也确实独立很早。
读书时,许映白的名字,每一次都在学年大榜的首位,他的名字始终是最耀眼的一个。
言月那时候从没想过,有朝一日,他的名字,会和她在结婚证上相逢。
她想不明白许映白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,怜悯也好,其余也罢。对她而言,似乎已经没有了其余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