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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挺括的衬衫袖口和肩被雨水润湿,黑发发稍也同样如此,却一点也不显得狼狈,在言月记忆里,他似乎一直就是这般,她从没见过许映白失态的模样。

许映白看了眼腕表,简洁的银色表盘上,时针已经跳到了2。

言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因为信息和情绪过载,如今,她觉得自己脑子已经彻底宕机。

许映白耐心地等着她的回复。司机在车内远远看着他们。暴雨逐渐转小,雷声也远去了,她的眼泪,不知道在什么时候,随着这场小雨,也开始逐渐被蒸腾而去。

车后座有加热功能,车上备了干净的毛巾,言月用毛巾擦干眼泪,思绪逐渐清明。

“今天就去民政局吧。”男人恰到好处地侧过脸,对她说。

他面庞生得实在优越,从侧面看,高挺鼻梁和深邃的眉眼配合得尤其好,有东方男人特有的的清冷纤雅,又蕴着英气。

两人都在后座,隔得很近,她几乎能感受到他的体温。

“现在出发,先回家换衣服,到民政局时还没有下班。”

女孩细瘦的肩颤了颤,她抬起头看他,小鹿眼周围红了一圈,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,刚才的冰冷和决绝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,是迷茫和无助。

“我以为,你刚是在……开玩笑。”她低着头,鼻音未消。

见她实在太狼狈可怜,随后,为了安慰她,开了个小小的玩笑。

“我从来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。”他平缓地说。

“一辈子,只会对一个人说一次。”

作者有话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