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在最外侧的是他们的副校长,并几个她不认识的中年男男女女,不知道在谈什么。
而正中的那个,他在人群里总是格外出挑而醒目的,很安静,但是眼角眉梢透着些难掩的疏懒和倦怠,在看着远方。他总是这样,即使处在人群最中心,看起来也似乎又完全不在那里。
言月咬了咬唇,条件反射般止住了脚步。
夕阳西下,染黄了不远处的恂光池湖面,波光粼粼。晚风正佳,言月睫毛微垂,见他们越来越近,她有意回避,躲在了银杏树后。明德楼又来出了一大群人,听到有人叫她时,言月条件反射般浑身一僵,抬头才发现,是一个陌生的四十多岁男人。
这个男人应该是来礼大上ba班的,刚下课不久。
她今天刻意打扮得低调简朴,但是掩不住窈窕身段,雪白的皮肤,和那一双抬头时露出的瑰丽鹿眼,男人眸中明显划过一丝惊艳。
他是找她问路的,言月心不在焉答了,男人却不走,又和她攀谈,问她是不是礼大学生,今年大几了,是学音乐的吗?
言月还没回答,影子忽然落下。
她抬眼看去,看到一张淡漠的侧脸。
许映白拦在了两人之间,遮住了男人视线。
“许公子,你熟人?”那男人显然也认识许映白,脸上露出略显尴尬的微笑。
许映白说,“学妹。”
他话从来很少,语气很淡,男人很识趣,不再纠缠。
言月呆了很久,她没有抬头,也没有摘下口罩,低声对他说,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