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那时候我不知道,我还以为你去别的城市。”
谢知时说完低笑了声,带着一点自嘲。
在学校的时候,她成绩还不错,高考发挥也稳定,读了个还不错的学校。
那会儿周故渊成绩属于偏科很严重的类型,她不时会给周故渊讲题,现在看,周故渊那会儿可能就只是不想学。
周故渊欲言又止,“我——”
谢知时打断他的话,“不要说对不起,我不想听。”
周故渊失笑,“没有要说对不起。”
“现在这种时候,比起对不起,喜欢你应该更适合。”
再平常不过的对话,没有和好前的剖白,也没有反省和翻旧账,自然而然、水到渠成。
说到底都是二十五六的人,哪里还有心气跟学生时代一样,小心翼翼去猜测对方的心思,然后暗自神伤或者是为了一个小动作窃喜。
她和周故渊永远不会那样,就算有,也离现在太远。
谢知时想想是这么回事,回答说:“好像也是。”
打了个哈欠,含糊不清问:“去医院的事,你记得预约。”
周故渊见她困了,把床头留的一盏小灯也关了,整个房间瞬时陷入黑暗。
“齐欣预约了,会按时去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谢知时这会儿神经和身体都放松下来,疲惫感前所未有的重,下一秒就能睡着。
周故渊的病因她知道得七七八八,郑婉离开是一个,周则城后期不做人,让李卉带着一个只比他小几岁的儿子进门。
这种情况下,很容易走向极端。
怀里的人呼吸声越来越浅,周故渊望着黑漆漆的房间,眼神放空了一会儿,低头看向谢知时。
平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人,睡着了反而有种乖顺无害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