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楠楠——”
“如果他欺负你,你要告诉我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能照顾好自己吗?”
“可以。”
近乎哄劝的口吻,是谢知时对盛楠月独有的语气。
其实盛楠月比她要大一岁,但她早上学一年,成了班里年纪最小的一批人。
但她一直觉得盛楠月是个需要人灌注爱的人,她喜欢盛楠月,所以不介意做更照顾人的那个。
直到家里出事,盛楠月用小小的肩膀,陪她一起撑了过来,她才知道,是她错了。
她和盛楠月之间,从来没有谁更惯着谁的说法,只不过是恰好都把对方放在了最重要的朋友位置。
盛楠月吸吸鼻子,“那我挂了,我要到家了。”
谢知时往门口看去,应声:“嗯,有时间我们再见面聊。”
电话挂断的后一秒,房门被人敲响。
她站起来,整理了一下衣服。
正要走过去开门,门从外面拧开。
她看到周故渊和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站在一起。
女人气质很好,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,斯文优雅。
是医生。
谢知时很快将眼前的信息处理完毕,得出了结论。
“你好,我姓秦,直接叫我秦医生就好。”
秦杬放下手里的装备,打开箱子,“王姨打电话告诉我家里有人受伤,我还很惊讶,以为是故渊。”
“抱歉,麻烦你跑一趟。”谢知时坐在椅子上,“只是腿被刮伤,还有一点过敏。”
她不太喜欢医院,但从十几岁开始,她就常常跟医院打交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