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知时点了一下头,把钱放在了旁边的箱子里,“劳烦,和之前一样。”
“谢女士,你心结未了,如此下去,恐有损气运。”
“……不要紧,只是图个心安。”
六年前,谢铭离世。
丢下千万债务,只留下她们母女三人。
她始终没有办法理解,为什么谢铭一个被称为老好人的人,会做出这样的事。
不过对他而言,疾病缠身,发病离世,或许是解脱。
他解脱了,她却没有。
“谢女士,长明灯只是你图个心安,可你心安了吗?这么多年了,你每一年都来许多回,但却没有真正的静下心。”
“你该往前看了。”
谢知时抿着唇,脸色在阳光下看着有些过分的苍白。
乌黑的瞳仁里起了一丝涟漪,又很快藏匿在眼底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罢了,人生之事不能强求,强求便要付出代价。”
向慧明师父点了头,谢知时转身离开。
谢铭死在六年前,没有一个人在他身边,静悄悄的离开了这个世界,没有只言片语。
至今回想起来,都像是一场梦。
她已经记不太清楚当初的事情,但午夜梦回,经常会想起谢铭的好。
纵有千般不好,谢铭对她和谢思月是好的。
典型的南方男人软耳朵,对妻子、子女都很好,不说重话,做得一手好菜。
会洗衣服会做家务,甚至连接人上下学都会去做,人至中年都还保持着不错的身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