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该有所期待,更不该忘记今时不同往日,他们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,从她家里出事那一刻开始,她就不再只为自己活。
只是偶尔,偶尔也会想要喘口气,放过自己。
“你又要走?只是等了几分钟,就受不了要走?”
身后传来声音,语调比三月初的夜还要冷。
她不太明白为什么周故渊一直在说这句话,她什么时候走了?
奇怪,难道她不能走吗?
“只是好奇车为什么停在那里,既然是好奇,看一会儿就走,不是很正常?”谢知时看着面前的周故渊,脸上表情一如既往地淡然,“周故渊,你呢,为什么要来?”
为什么要来?
周故渊高大的身躯,在谢知时面前毫无优势,被这一句轻飘飘的话,轻易击碎了多年来的骄傲外壳。
他为什么?他到底为什么要来!
明知道谢知时是个什么样的人,明知道她眼里只有钱,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,可以——
钱,是,谢知时要钱。
向来冷冽的双眸里,露出近乎偏执的恨意。
往前一步,一把握住谢知时的手腕,把人推到在楼道的墙上,顶上老旧的灯倏然亮起,又很快宣告寿终正寝,发出几声“滋滋”的呜鸣,楼道再次陷入黑暗。
背贴上冷硬潮湿的墙面,谢知时看着面前的周故渊,终于发现了不对劲。
是酒精的味道。
从而得出结论,周故渊喝醉了。
轻皱了一下眉,努力抓紧手里的口袋,然后抬眼看着周故渊,调整呼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