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过去,拿起旁边的毯子给对方盖上。
望着已经有了皱纹的脸,轻蹙着眉。
轻手轻脚回到房间,把包里的信封拿出来,确认没有淋湿才放下。
拿了干净的衣服换上,湿衣服卷成一团,打算扔进洗衣机。
目光扫过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时,谢知时愣了下。
那股若有似无的木质男香仿佛还萦绕在空气中,不断地侵入她的世界。
书桌上的手机震了两下,谢知时回神,拿起来看了眼。
接了电话轻声说:“楠楠?”
“你今天去要到钱了吗?那个王八蛋不会还打算用这个理由拖着你吧?真是的,应该送他去化学阉割加物理阉割。”
谢知时边听边走到窗户旁坐下,盯着外面的雨,目光无意识地落在下车的位置。
“拿到了。他多给了三千,我没要。”
“你傻呀,为什么不要?人家欠缴社保都还有滞纳金,你这被拖欠了小半年有利息不是正常的吗?”
“半年利息三千,你当我是高利贷呀。”
手指勾着衣角,半垂着眼睫。
“拿了那三千,就好像是真的和他有过什么,我不想被人戳脊梁骨。”
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几秒。
“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这笔钱连下个月你都撑不了。”
“习惯了。”谢知时低笑了声,“不行的话,再多打一份工好了,年轻能卷。”
“你再卷下去,都成卷王了,你现在白天一份工作,晚上一份,还要兼职帮别人做东西,你——”
“他回来了。”
“谁?”
呼吸一促,谢知时发现自己好像一时间连周故渊的名字都说不出来。
周故渊,那个不可一世的小少爷。
高高在上,一身桀骜,却会在肮脏的巷子里,抖着手点了根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