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清川开始有些好奇,宋时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薄屿辞喜欢了她十几年。
越来越有趣了。
见他脸上始终挂着那抹云淡风轻的笑,宋时晚抑不住心底的怒意。
宋时晚道:“我确定。阿辞不是你这样的人,他比你好一千倍,一万倍,他值得被喜欢,也值得现在得到的一切。”
薄清川对宋时晚的冷嘲热讽并不恼,只是淡笑着道:“这些话你不该对我说,该对阿辞说。他听到,可能会很感动吧。”
他话中含着嘲弄的意味,宋时晚只当听不出,冷声道:“薄清川!对不起你的人根本不是阿辞。他对你如何,你自己心里清楚,你为什么总是不肯放过他?”
修长的指尖抵在白瓷杯上,一下一下,轻轻敲击着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薄清川恨薄屿辞,嫉妒薄屿辞拥有的一切,却也没那么恨他。
他清楚薄屿辞所有的弱点,总是不可避免地伤害他。但让薄清川更加难受的是,薄屿辞亦是知晓他的弱点在哪里,却从不会像他一样,以此为攻击的武器。
薄屿辞越是这样,薄清川越觉得自己卑劣,比不上他。他对自己越是厌恶,越是抑制不住地想要将薄屿辞一起拉向深渊。
说是针对薄屿辞,不如说是将他们两人一起搞得遍体鳞伤。
薄清川撑着下颌,漫不经心道:“嫣嫣,父债子偿,你没有听说过么?更何况,我只是想要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“这里没有属于你的东西。”宋时晚一板一眼道。
“没有么?”薄清川眨眨眼,颇为无辜道,“我也是薄家的一份子,薄霄盛走了,遗产里总该有我一份吧?阿辞现在拥有的,不该是我的么?”
宋时晚轻轻笑了声:“薄清川,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么?你嫌薄家的东西脏,你想要的,根本不是阿辞拥有的财产,你只是想伤害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