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幅作品没绣完。明天要寄回去的。”宋时晚道, “而且阿爹的寿宴贺礼还没有开始绣, 再不绣就来不及了。”
半个月后是薄明丞的寿宴,于情于理宋时晚都应陪薄屿辞一同参加。虽说薄明丞不待见自己这个孙媳,至今都未曾见过宋时晚一面, 但宋时晚作为小辈, 还是精心准备了寿礼。
他不悦地拧起眉, 沉声道:“我说过,你没有必要讨好我家的任何人。”
“不是讨好。”宋时晚道,“阿爹寿宴本来就是件开心的事,当然要好好准备的。”
妻子识大体自然是件好事,但薄屿辞还是不愿松开她。
他道:“明天再说。你的手受伤了,应当好好养伤才是。一会儿再受伤怎么办。”
宋时晚吃吃笑了起来。
“这也叫伤呀?我小时候学刺绣的时候你又不是没见过,这点小伤算什么。”
宋时晚并不算手巧的人,小时候和阿婆学刺绣,学得很慢,经常把自己弄伤。好在她有毅力,又肯下功夫,虽然比别人学得慢,但勤奋努力,渐渐能独立完成一幅优秀的作品。
薄屿辞住在苏镇的那段时间,经常能看到她纤细的指尖绑满绷带。有时,她的伤口还是他帮忙处理的。
他尤记得当初帮宋时晚处理伤口时,曾问过她疼不疼。
明明银针扎进指尖那一瞬间她疼得眼睛都冒出泪花了,可她还是笑吟吟地告诉他,不疼。
薄屿辞骂她傻,她又凶巴巴地瞪他,说他才傻。
印象中的小丫头比现在还要瘦小,粉面丹唇,笑起来眼睛会弯成两道月牙,清澈又有点倔强。
他心尖酸涩,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,轻轻摩挲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