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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了一会,三人来到一处极大的斗台旁边,台中有两名彪形大汉赤/裸着上身正在搏斗,他们都没有使用花哨的招式,仅是将周身及拳头用劲气包裹住,重拳朝对方轰击,招招都足以轰爆一名三段武者的脑袋。

斗台旁边有一圆弧形的长凳,其上坐着一名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,男子面色冷峻刚毅,露在衣服之外的部分肌肉虬结,远远的便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力量感。不用别人多说,杨远之与罗姗一看见那男子便知他定是司徒元魁。

那队长将二人带到司徒元魁旁边,单膝跪地道“大人,人已带到”

司徒元魁将目光从斗台上移下,落在罗姗的身上,开口道“退下吧”,声如洪钟震得人耳膜有些发疼。

罗姗直视着司徒元魁如利剑般的双眼,上前朝他行礼道“罗姗拜见司徒大人”

司徒元魁大手一挥道“上前来”

罗姗只犹豫了一瞬便抬步缓缓来到他面前,距他一步之遥处停下等着他吩咐,司徒元魁见她长得极美,腰肢纤细不堪一握,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,跟自己说话之时竟然不闪不避面色如常。司徒元魁冷笑两声,伸手从脚边提起两支人头般大小的酒坛放到身前的石桌上,朝罗姗道“听说前几日你在别人府中连饮三十盏玉露,现在与我对饮一坛如何?”

罗姗轻声应了一声“是”,走上前去启开其中一坛泥封,两手抱起坛身就朝唇边而去。

“慢着”司徒元魁突然出声打断,他拎起另一坛酒催动劲气震碎泥封,继续朝罗姗道“我向来饮酒有个习惯,要么自饮,与人对饮就要换个喝法”,说着他伸出手臂悬于酒坛之上,劲气掠过粗壮的手臂顿时多出一道切口,鲜血顺着手臂滴落于坛中。

只听司徒元魁又道“我是刀尖舔血之人,只饮血酒”,顿了一顿又道“但你一姑娘家我也不为难你,就让你身后的小白脸来替你放血吧”

罗姗一听忙道“司徒大人,我自己就可以的”

司徒元魁却没有接话,只拿眼神轻蔑的盯着杨远之,他向来不喜看上去斯文瘦弱的男子,他认为男人就应该铁骨铮铮,从刚才见杨远之随着罗姗一同前来他便心中不快,于是才有了这一出。

杨远之面色平静的盯着他,走到罗姗身边,也不多说直接挽起自己一段袖子,从罗姗手中将酒坛捞过,催动劲气掠过自己手臂,学着司徒元魁先前那样将鲜血滴落于坛中。

看着杨远之手臂流淌而出的鲜血,罗姗心头一跳,见血已滴落得差不多赶忙取出自己的绢帕将杨远之的伤口包上。还不待司徒元魁开口说话,她一把将酒坛从杨远之手中接过,仰头开始喝了起来,带着血腥味的辛辣酒液不断灌入口中,红色的液体顺着她光洁白嫩的脖颈滑下,带出一种妖异的美来。

见罗姗一鼓作气将一坛酒饮尽,司徒元魁也将自己的那坛一口吞下,连说了三个‘好’字,他已经对这个美丽又有胆的女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,接下来他便要想法子得到她。他也听说过罗姗的那些规矩,他心生一计,定能让罗姗愿赌服输。

司徒元魁虽然行事粗鲁,但不代表他不善观察,先前见罗姗皱眉为杨远之包扎伤处,接着又怕自己对其多加为难饮下血酒,他已觉出那个文弱的男子在罗姗心中很不一般,想让罗姗心甘情愿的顺从自己需要一点策略,司徒元魁决定就从杨远之身上下手。

他让人取了软座让罗姗在自己身旁坐下,才朝着她道“姑娘敢否与我赌上一局”

罗姗不解道“赌什么?”

司徒元魁指着斗台道“下一场比试,你我各自选定一人,输的那方得无条件答应对方一件事”

罗姗一听便知其中有猫腻,于是礼貌道“司徒大人,我并未修炼也不太懂得武者之间的比试,大人统领禁域兵马,我又怎敢不自量力与大人作赌”

司徒元魁却道“难道姑娘是信不过我,怕比试作假!真是岂有此理,若是如此你大可让你手下上台与我的兵士相斗,今日你必须赌上一场”

罗姗不知为何司徒元魁总要和贤远过不去,虽然知道贤远修为过人,但她并不想让他上台与人相斗,这里是司徒元魁的地盘,自己这方总是吃亏的。正当她快速思考着应该怎样推辞又不会惹怒司徒元魁,司徒元魁对着杨远之大声道“你敢上台应战吗,若是不敢,便给我从这里滚出去!”

杨远之见司徒元魁那样子,知道自己今日免不了一战了,她朝罗姗点点头,才对司徒元魁道“不知道司徒大人想如何比试”

司徒元魁见他接战,才满意笑道“很简单,我令一人上台与你对战,除了劲气你们不能使用其它任何功法暗器,无力再战者为输,如果你输了,罗姗姑娘今晚便跟我回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