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远之吃惊问道“要多具体?”
贤婷又想了想事情的严重性,认真道“越详细越好,你能记起的任何小细节都不要放过”
杨远之用手摩挲着光洁的下巴,一边回忆一边斟酌着说“你的面纱应该是你自己弄掉的,因为我记得很清楚我根本就没碰到过!当时你可能比较热,整个脸红扑扑的,还不停叫着我的名字,嗯,然后我,嗯”
“住口!”贤婷突然停下脚步,大声打断了杨远之的话,有些恼火道“我没有问你这件事!”
“那你问的哪件事?”杨远之也停了下来,望着贤婷问道。
贤婷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杨远之一眼,心想“难道之前跟自己默契退敌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幻觉吗”还是耐心道“我是指你是怎么找到我并将我救下这件事”
听得贤婷话语,杨远之似松了口气道“你早说嘛,我还以为你想问我当时的感受来着”
贤婷浮起一个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微笑,望着面前这张人畜无害的脸,却生出一股前所未有想伸手打人的冲动。
杨远之清清嗓子,从感知到她们有危险,然后找到青雅时的情形开始说起,一直到击毙贤练斌带着贤婷离开,贤婷突然叫她停了下来,说道“贤练斌一共两个侍卫,围攻青雅的有三人,听你描述而言一人应是贤练斌的侍卫两人是萧山的侍卫,屋室之内你先解决的应是萧山的另两名侍卫,再就是萧山,最后是贤练斌”说到这里,贤婷便没再说下去。
“那当日还漏掉了一名贤练斌的侍卫!”杨远之也意识到了问题不小,接着道“就算当日他不知道我来过,但那些人的死跟你却是脱不了关系的,如果他将当日情形一说,麻烦可是不小”
贤婷接过话道“不一定,他是贤府的侍卫,出了事首先应该会去找贤世杰禀告,我大哥这个人心思缜密,这件事事关贤府运数,我大哥是不会让知道这件事的人活着的”
杨远之略一想便明白了,萧山的死跟贤府有莫大的关系,如果此事暴露,整个贤府都会承受萧家的怒火,这是作为贤府下一任准家主的贤世杰不愿看到的,所以他不但会装作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,还会清除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,以保住自己的家底。
既然威胁已不复存在,见贤婷还是一幅并未放松的样子,杨远之心想“这姑娘成天哪来那么多的烦心事要操心啊?”于是故作神秘的靠近她道“接下来的事大致你应该知晓,但当时你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估计也记不太清了,要不要我将能记起的小细节都不要放过的给你讲讲?”
贤婷还是觉得什么地方似乎有破绽,正欲细想之时却突然听到杨远之说这种话来调侃自己,羞恼之下抬手作势要打,暗恼“这人明明作派也是正人君子,怎么说起话来这么没羞没臊的。”
却见杨远之“啊”的一声之后倒在了地上。
贤婷愣住了,自己明明手都还没有落下来,这样戏弄自己真是有些过分了!贤婷先是盯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杨远之,对她说道“你再这样玩,我就自己先走了!”
见杨远之没反应,贤婷抬步就往前走去,心里默算着走到几步杨远之会突然跳起来结束这恶作剧。但直至走出五丈远背后还是没动静,贤婷停住脚步站着观察了好一会儿,觉得有些不对劲,慌忙转身朝杨远之所在地跑了回去,摇着侧躺在地上的杨远之叫道“你不要开玩笑了,喂!你怎么了!”
见杨远之没有丝毫反应,贤婷忙将杨远之翻过身让她平躺,伸手向她的额头探去,刚一触碰到皮肤贤婷大惊,“怎么凉成这样?”
将整只手贴到杨远之额头,一片冰凉,“莫不是在水下寒气入体了吧?还是旧疾复发呢?”贤婷身上倒也有一些常备丹药,却都不对这寒症,距离开万象门还有些时日,无法向外求援,只能在万象门里想办法了,也不知杨远之的小书童跑哪儿去了,他应该知道他家公子的情况。
贤婷凝神感应到一处火属性波动较为剧烈的方向,蹲下准备将杨远之背起来,却没想到杨远之比自己想象中要沉很多,还比自己高出半个脑袋,不得不运转起劲气才将她搭在自己背上,即使一双脚都在地上拖着也没办法了。
贤婷觉得自己像背了块冰疙瘩,好在杨远之生命迹象尚还稳定,但身体若一直这样冻下去是不行的,希望到了火属性波动活跃之地能缓解她的寒症,贤婷呵了呵略微冻麻的手,一步步向前走去。
而这时的杨远之到底出什么事了呢?之前在冰宫殿河底翻看石块之时她并未覆盖空间薄膜,一道冰劲趁势砖入了她体内,冰劲是在极寒之地才有的产物,似毒非毒似法非法,乃天生天养之物。